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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值得全世界起立致敬的男人
作者:佚名    所属栏目:【产品分类三】    时间:2023-08-29

不久前去过印尼,我看到的情况是这样的:

光鲜亮丽的别墅区住的大部分是华人,家里土著佣人端茶送水,门口站着点头哈腰的黑皮肤印尼守卫。一墙之隔就是看着像贫民窟的普通印尼人居住区。

高档商场里,服务员都是普通黑皮肤印尼人,顾客大部分是白皮肤华人。华人在印尼是经济上的上等人!日子好着呢,但这样的社会状况,排花仇花真的一鼓动就来。

我发现国内很多人知道印尼排华,但对那边的实际状况了解很少。有的人说印尼华人是纯粹外国人,这咋说呢,对南洋的移民一直持续到新中国建立初期,即使现在少数大陆出生的老人还活着呢。改开初还有印尼华侨到大陆捐款建学校医院,他们就是出生于大陆的那代人,是心系中华的。

但后来交流阻隔,政治压迫,强制同化,加上新一代华人至少已繁衍至三四代,过分要求中华认同是不合适的。要知道当时越南缅甸菲律宾柬埔寨泰国都是华人主导工商业,就在解放前还和国内同气连枝呢,现在的状况想想不胜唏嘘。

我在印尼独立广场游玩的时候,一位老华人凑上来和我们搭讪,他大概六七十岁父母是中国人。他说他去过中国,非常好,祖国强大了他非常自豪,他的孩子有工程师有医生,有一个在深圳。当时留有照片,可手机换了找不到了。我觉得他就是在那里刻意找中国游客分享他因为祖国强大,他作为华人的自豪感的!

关注的人那么多,我写点印尼的观感介绍吧。

首先提醒大家,印尼华人和在那边的中国人,很多是干的骗大陆人钱的勾当,千万擦亮眼睛。

我这人不爱拍照,我在网上找了类似的图

整体上印尼还是相当穷的,首都雅加达大部分地区是下图这样的:


这样的穷地方占了有一大半,转过一条街的河大部分是这样的:

这个算好的,大部分垃圾盖满了见不到水!

穷人区遍地垃圾:


雅加达叫它垃圾城不过分。

酒店周围观感这样:

普通印尼人住的比较好的地方:

华人别墅区:

别墅区有围墙围着,门口有印尼保安看守,看见中国人相貌的人非常恭敬。然后挨着围墙外就是连绵的那种破房子。。

富人肯定不只有华人,印尼当官的也肯定富。

好了看了那么多糟糕的地方,作为首都总不至于都这样。

雅加达富人区和富人会用到的设施还是很完备很好的,和我们差别不大,甚至更国际化!高档商场非常好,啥牌子都有。

酒店这样:

再好的酒店周围也是那些穷地方。

对,就好这一坨地儿。

粗逛下来有一条街很好,像这样:

去过之后我可以肯定网上关于雅加达的照片,但凡不错的,就是中间这一块挑着位置拍的。


有这种高架公交站台。

夜景像下边这样,贫民窟中间夹杂着光线大楼:


路上非常堵。

以前殖民时期的市中心留有很多欧式建筑,那一块是最高档的,政府也在那里,但面积不大,也就横竖三条街的范围吧。

总体上和印度类似,和我们差很多很多。

但我见到的华人,住别墅,雇印尼佣人,生活非常小资。

那边的华人寺庙,风格诡异,外面花花绿绿像硬纸板糊的,里面不新不古,有观音菩萨,孔子,关公。照片我网上找了很久没有特贴切的,有一张较接近。

当地饮食受到福建广东的很大影响。

(此处进行修改),不接受反驳。我曾经在课堂上把一印尼人怼哭。

那个人非常讨厌中国,嘴上又不明说。气人的是她母语还是汉语。

我最开始认识那个人的时候,她坚持跟一个新加坡人讲英文,我以为是欧美那边过来的,也没太在意。

那时候刚来日本,大家都忙着考大学。中国人多,人多力量大,对于学校的资料大家掌握很多,考学校的时候朋友间互帮互助。那个印尼人这个时候就凑来找我,问我一些学校的事情,我这个时候才知道她会汉语而且母语是汉语。她在我面前并没有表达对中国的不满或者讨厌中国人,我就拿她当一个普通朋友对待。

有一次上课,老师让大家说一下对别的国家的印象。这个时候,那个印尼人原形毕露,抢答:中国人、動物はすべて食べます。(中国人所有的动物都吃)。

我:インドネシア人は何を食べる?何にも食べない?どうして太すぎ?(你们印尼人吃什么?什么都不吃你怎么还这么胖?

一个女生,160不到,体重奔着200去,还好意思说别人什么都吃?

这个时候全班有点尴尬,老师也不说话了,我又拿汉语补了一句:你吸收的好是么?

这个时候她就开始哭了。我继续:你要看不上我们就离我我们远点,骂我们也别用汉语,用个我们听不懂的爪哇语。

老师这个时候很懵逼,随后让我道歉,凭啥啊!你搞我开除我啊。随后这个事就不了了之。

脑子不好用就别出来乱说话,长得丑也别说别人难看,否则到最后难堪的是自己。

东帝汶的独立,表面上看,是中国在支持。但为什么美国和其他几个“五常”国家默不作声呢?

除了东帝汶,还有一个亚奇的独立运动,才让印尼真正地对中国服软了。

看看下面的文章,答案就知道出来了。

印度尼西亚和东帝汶篇

中国和印尼之间没有领土纠纷,但中国对印尼一直在寻找机会报复。

原因就是印尼对华人的屠杀。

1965年10月到1966年4月,据印尼官方在1975年公布的数据,大约有45到50万左右的华人被屠杀。

1998年5月13日~15日,数千暴徒有组织地针对华裔进行烧、杀、奸、掠, 导致1200多华人在骚乱中丧生。

1965年发生在印尼的排华事件

只要有机会,中国就会出手报复。

1965年的屠杀华人事件,其实背后是美国人在捣鬼。事件发生后,印尼立即倒向了美国。苏联查出了当时策划的美国特工,将情报提供给中国。1968年春天,在越南的一个酒馆,这个美国特工被三枪毙命。

1967年,中国和印尼断交。

1999年中国海军南下增兵泰国的攀牙,武力威慑印尼海军。

2000年-2003年,中国利用和印度搞军事演习的机会,将部署在泰国的战机,频频飞临印尼领空。

2001年,中国以渔船被截击为理由,打击海盗行动,将1艘不明国籍的武装护卫艇级军舰击沉。

从印尼独立出来的东帝汶

1975年,东帝汶独立后,立即被印尼武装入侵。从那时起,中国利用联合国“五常”的身份,常年为东帝汶的独立而呼吁。

2002年5月20日,东帝汶正式独立,成为本世纪第一个新生国家。同日,中国时任外长唐家璇率中国政府代表团出席了独立仪式,中国领导人分别致信祝贺。

当天,中国与东帝汶建立正式外交关系,成为第一个与东帝汶建交的国家。

中国“维和部队”常年驻扎东帝汶

东帝汶石油资源丰富,但地理位置对中国来说更具有战略意义。

从地理位置来看,东帝汶位于亚洲与大洋洲之间、太平洋与印度洋之间、第一岛链与西太平洋之间的过渡地带,如果在东帝汶设立军事基地,能显著提升中国在亚太地区的干预能力。

只有不到130万人口的东帝汶,能够从将近3亿人口的印尼独立出来,还保留了在印尼领土上的一块“飞地”,是多么的不容易。也可想而知印尼是多么的不情愿。

随后,中国又开始提出支持亚齐的独立运动。

亚齐旁边就是马六甲海峡

印尼政府彻底服软了。

印尼迫于强大的军事威慑,不得已于2003年对军队、内卫警察部队参与98事件的人员,进行秘密抓捕。据新加坡报道,2003年1年内231名军官被捕,4名将军被革职。

2006年,印尼取消了针对土著和非土著等不公平的条文,华人和印尼人都是平等的。2014年,总统苏西洛正式废除1967年第6号通告,把“支那”改称“中华”。

这是发表在我的公众号“时间静默”上的,关注公众号,可以了解更多内容。

时间静默:中国“团结”小国的智慧(四)

富二代,一向是个颇有争议的词汇。

其中贬义的那部分大多来自他们本身做过的一些让人无法苟同的事。

近日,英国《每日邮报》报道,印度尼西亚一名时装设计师诺德·普特拉(Arnold Putra),同时也是一位网红富二代,他正在出售一个价值5,000美元(约合人民币3.5万元)的手提包。

喏,就是这个,普特拉将其称为“理想的身份证明单品”。

设计包卖包都没啥,令人震惊的是,这个手提包由鳄鱼的舌头和儿童的脊椎制成。

你没看错,就是人类儿童的脊椎骨。

只听说过迪拜富豪喜欢养一些老虎豹子啥的来证明身份,没想到有钱人的爱好都发展到同类身上了?

这种做法真是够瘆人的,此举立马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强烈谴责和抗议。

“你心理扭曲吗,竟然用一个孩子的脊椎来做一个包?”“为了利益来玷污一个死去的孩子?真是人渣。”

富二代见势不对,立马出来解释说自己是通过道德的方式得到了这块骨头,其来源是“加拿大的医疗盈余”,并且拒绝承认来自儿童的身体。

但他怕是忘记了自己刚发INS的时候明确说过,包包的提手是“由患有骨质疏松症的整个孩子的脊柱组成的”,顺便提一句,普特拉身上这件夹克是由北极熊毛和羊皮制成。

怪只怪互联网有记忆,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随后有医学专家表示,它确实是一条“真正的人类脊骨”,但是尚未能确认该骨头来自于孩童。

但普特拉并没有放弃狡辩,他一边说账号早就被交到别人的手里运营,一边把那些引起争议的图片全部删除。

然而从其他一些动态里也不难看出,普特拉平时就是一个钱味儿十足的人。

希腊超级游艇是他的日常交通工具。

他时常在社交平台上晒出自己的豪车和喷气式飞机,早在三年前,他就被印尼版闲谈者杂志评为“印度尼西亚最多产的汽车收藏家”之一。

偶尔和朋友在私人游艇上开狂欢的party。


分享过与埃塞俄比亚持枪部落者的合影,还是站在C位。

除此之外,普特拉还十分热衷展示自己的“另类品味”。

16年的时候他拍照的布景就经常会出现一些像是野生动物的毛皮。

据说普特拉脖子上挂的是骆驼颈骨。

无比稀有的染色鳄鱼皮,这位富二代一次就能拥有三大张,豪车都只能沦为背景板。

动辄上百万的鳄鱼皮夹克,普特拉随随便便就穿在身上,当然,看这个面积,也意味着一条或者两条生命又丧生了。

此前还曾花费3万美元(约合人民币21万元)的天价买回过一件袋鼠皮皮衣,并放到网上炫富。

他似乎对动物的皮毛和身体特别感兴趣,总是拿这些做装饰品。

总而言之,普特拉的ins就是用一些以区别于常人的“艺术行为”或者是“另类美学”来展示自己与众不同的平台。

并且他还有大批的粉丝,好像不管什么东西一旦跟艺术挂了勾,各种怪诞的表现似乎都显得有理有据,都可以被接受。

可能就是因为之前一直没人反对,粉丝们都鼓掌叫好,普特拉的目光才终于从动物转移到了同类的身上。

这里要说明一点,根据《国家地理》报道,人体骨骼交易在美国的几个州的确是合法的,在包括加拿大在内的一些国家也是合法的,甚至存在成熟的买卖产链。

有网友爆料,普特拉经常拜访一些落后的土著部落,甚至不惜用假表来骗取他们族人的遗体残骸以及对他们文化来说有价值的珍贵物品。

而那款引起争议的包目前依旧在网站上售卖中,给出的描述是:每只包均由纯手工制作而成,根据订单制作,由于数量有限,在繁忙的时段可能需要14天才能到达。

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如果按照这种说法,每只包的链条部分都来自一名人类的脊骨,就算他手里那只是合法得来的,那第二只、第三只呢?

在普特拉这类人的眼里,时尚和审美没有边界,应该凌驾于一切之上,越不合群的爱好才越能称之为“高级趣味”。

中国政法大学教授罗翔老师曾反复提及一个观点:“如果自由不加以限制,一定会导致强者对弱者的剥削”。

普特拉口口声声喊着合法,好像这样就能证明自己没有做错。

试想一下,这个孩子的父母签了遗体捐赠协议,初衷也是为了医疗研究做出更大的贡献,何曾能想到孩子的骨头会被别人拎在手里当做炫富的标志?

在日本黑帮各自独大,在印度割礼合法,甚至在某些恐怖组织统治的地方杀人强奸也合法,可是当有一天,要你的命合了他们的法,你的存在成全了所谓的人体美学、杀戮美学,你是想让你的家人愤怒谴责,为你讨回公道,还是理智地说一句“合法正规”呢?

上街裸奔也不算违法,几个人真的这样做过?

人之所以是万物之灵长,就是因为比别的动物拥有更高的智商,这使得我们可以更加全面的深入思考一些问题,我们愿意主动学习,我们制定文明规则,我们拥有爱心、羞耻心和同理心。

但当事人很明显并没有悔改之意,普特拉告诉商业内幕网站:“我的设计是创造性学习过程的一部分,既然如此就应当吸取反对意见,否则这只是一种反复验证过往经验的形式而已。我不打算抛弃自己的想法,我将继续实现我的创意。”

用大白话翻译一下就是:谢谢大家的指正,但我不道歉,下次还敢。

有那么多钱,你多买点豪车名表不香吗?时尚本应该是光鲜美好的代名词,如今却成了某些人展示优越感、寻求刺激的屠宰场,千言万语,做人要有道德底线,别再让时尚沾上鲜血了。

捐献遗体是用来做医学研究的,它不应该成为赏玩取乐的工具,同意的点“关注”!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人不是冷血动物,对同胞的遗体和器官保持敬畏是最基本的人性,这是最基本的同理心。

人体、尸体、骨骼……这些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人活过的痕迹,这种物体和其他物体不同,是有着“曾经为人”的尊严的。

而且,为什么我们不能放开器官、血液的自由买卖?因为无限制的自由会导致强者对弱者的剥削

这风气要是流行起来,鬼知道第三世界国家的孩子会发生什么。

再说了,这孩子生前答应了吗?

原文提到,“这些公司会接收那些为科学而捐赠的人体标本,有时会将剩余的标本出售。”

也就是说,这孩子原本是为科学捐赠的,别人为科学而捐赠的骨头,你拿来做装饰品卖?

我们的《人体器官移植条例》明确规定,任何组织或者个人不得以任何形式买卖人体器官,不得从事与买卖人体器官有关的活动。这事情放国内妥妥的违法,加拿大就是这么捍卫人权和人道主义的么?

还有,这根本算不上是什么设计。

设计也是要讲人文关怀,也是要宣扬美好的价值理念的,你要是用3d打印的骨骼的话我还能当你审美猎奇,直接用人体骨骼的做法简直击穿了人类文明道德底线,上一次这么做的应该还是纳粹吧?

君权、神权这类落后反动的扭曲到一定程度都会开始这种变态审美,现在资本主义也开始了它的表演。

现在以人骨作为时尚元素设计的东西并不罕见,如果这位所谓的设计师喜欢脊椎骨的造型,完全可以批量制作一些骨骼模型进行加工,争议又小成本又低。但他没有这么做,他选择使用一个可怜早逝的孩子的遗骨。

即使这次的购买是“合法”的,我也强烈抵制。在原文中写的很清楚,“这些标本本来是要捐献用于进行医疗研究的”,而他却拿来做手提包,可耻!

有需求就会有市场,一旦这种奢侈品流行起来,那么在不久的将来很有可能会有商人开始堂而皇之收购真人骨骼作为奢侈品原材料。这个包售价几万块钱,但是在这个世界很多贫穷的角落,几千块或许就可以买一个可怜孩子的生命。如果开了这个先河,让真人骨骼成为一笔生意,谁能保证未来的每一个包都是“合法”的?又怎么保证自己未来不会被做成包?

俄罗斯支持中国,你们说秋海棠叶不共戴天;

印尼支持中国,你们说血债不报誓不为人;

朝鲜支持中国,你们说嘴把式就是为了要钱;

中东支持中国,你们说穆斯林其心必异;

…………

美国不支持中国,你们说美国不对——啊不对,美国是对的。没有美国,哪来的二战胜利,哪来的改革开放,哪来的经济腾飞,现在美国和你有矛盾了,一定是你的问题!至于什么二战前期一直给日本提供物资啦,支持国军啦,抗美援朝啦,96台海危机啦,三大恨啦,眼光要向前看,光纠结历史有意思?

PS:国际关系本身就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学科,现在男女关系都做不到真心实意了,你居然指望国家和国家真心实意?

印尼当然不是善类,但眼下这个节骨眼,它能够看清形势不挑事就很好——现在你没有君临天下的能力,就不要想着事事一雪前耻,熬过美国围攻,渡过眼前难关才是最重要的。

再说了,就是受辱也不止这一件,某个方向上你一年惠过去上千亿,人家却吃了秤砣处心积虑弄死你,你不还是继续喊一家亲吗。

1965年到1966年期间,印尼军政府以清洗共产主义分子为由发动大屠杀,很多和共产党没有关系的普通人、包括很多印尼华人,都被扣上共产主义分子的帽子惨遭杀害,遇难总人数估计有几十万乃至数百万。50多年来,这段黑暗血腥的历史被深深埋藏,连印尼人自己也不太清楚。

旅居丹麦的美国导演约书亚·奥本海默(Joshua Oppenheimer)耗费自己整个青春 ,在印尼居住十多年,走访许多当年的刽子手,终于把那段被遗忘的历史拍成纪录片《杀戮演绎》(The Act of Killing)。

为了避免被审查,《杀戮演绎》在印尼没有公开放映,而是私下放映,全靠社交媒体上像星星之火一样的口口相传,最终延烧成撼动整个印尼的熊熊大火,并且促使印尼政府松口表态,开启了走向真相的第一步。《杀戮演绎》也被提名2014年的奥斯卡最佳纪录片。

但其实,《杀戮演绎》还有一部续集,那就是在今年年初同样提名奥斯卡的《沉默之像》(The Look of Silence)。

《杀戮演绎》 的主角是一群杀人如麻血债累累的刽子手,他们面对镜头夸耀自己当年的“英勇”事迹,重新演绎杀人的场景。

而《沉默之像》聚焦的则是当年死难者的家人,讲述他们如何在50年的时间里,除了背负失去亲人的刻骨伤痛以外,还要面对日复一日的羞辱欺凌。

说到这里,必须要提起一个值得被全世界尊敬的印尼男人,他的名字叫阿迪·卢坤(Adi Rukun)。

没有他,没有他的勇气和坚持,就没有这两部改变印尼历史的纪录片。

2003年,奥本海默在印尼寻找大屠杀死者家人的时候,经人介绍认识了36岁的阿迪。

在1965年的屠杀中,阿迪的哥哥拉姆利(Ramli Rukun)被行刑队用极其残忍的手段杀害,阳具被切了下来,肠子流了一地。哥哥死后,阿迪还在上学的姐姐也被抓走,尸体被送回村庄时头颅已经不知去向。

阿迪从来没有见过哥哥,他在哥哥死后两年、也就是1967年才出生。看似躲过一劫,但是几十年来,阿迪一家依旧陷在恐惧和贫困的泥沼中,动弹不得。当年的施暴者不但没有遭到惩罚,依旧掌握政权,被视作英雄。而幸存者和他们的家人则继续被污蔑,被抹黑,被敲诈勒索。印尼官方想抹去这段历史,从学校抓起,教给下一代被扭曲的真相。

在家里,母亲日日念叨哥哥惨死的样子。杀害哥哥的凶手就住在同一个村子里,村里的牧师和村长都是凶手,仍然风光无限,可以为所欲为。

从2003年到2010年这七年的时间里,阿迪一直作为奥本海默的得力助手,利用业余时间协助他处理各种拍摄事宜。一有时间,阿迪就会跑去奥本海默家里,看刚拍好的素材。奥本海默还给了阿迪一部相机,希望他能拍点影像,找找灵感。

2010年,在《杀戮演绎》的拍摄接近尾声时,阿迪恳求奥本海默,让自己去采访当年的施暴者。

他说,看了七年施暴者的影像资料后,他觉得自己需要去亲自见他们,找到杀害哥哥的凶手,看看他们能否为当年的暴行负责。

奥本海默的第一反应是拒绝,因为在当时印尼的环境下,这样做无疑会给阿迪带来巨大的危险。

但是,阿迪用奥本海默给他的相机解释了自己坚持的原因。

在那部相机里,存着他拍的一段录像,是他100多岁的父亲,用瘦小的身躯在自家院子的地上不安地爬来爬去,满脸惶恐,嘴里含糊不清的在呼救,“我走丢了,我会挨打的”。

阿迪解释说,“这是我父亲失去他记忆的第一天,从那天开始他忘记了一切,不认得任何人,忘记了自己被杀害的大儿子,忘记了自己被彻底摧毁的一生。”

“但是,”阿迪接着说,“他没有忘记恐惧。而且,他现在再也没有办法走出那种恐惧了,因为他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所以他的伤痛再也无法痊愈。已经太晚了。”

“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们,像我的父亲、我的母亲和我一样,继续生活在这种恐惧的牢笼里,”阿迪流着泪,平静而坚定地说,”印尼上百万的受害者被囚禁在这样的恐惧中,我不希望这发生在我孩子身上。”

作为父亲,他希望去直面这些恐惧,弥补上那段空白的历史,才可能释怀。他不想复仇。他想告诉施暴者,只要对方承认当年的错误,他就能原谅他们。

阿迪的工作是配镜师,但他没有自己的店面,平时带着光学仪器到顾客家里给他们验光。但这反而给他的采访和拍摄带来了便利,他刻意挑选上了年纪的顾客,因此有机会碰到很多当年的刽子手,和他们面对面近距离接触。

《沉默之像》记录的,就是阿迪走访6位前行刑队成员的过程。

跟《杀戮演绎》中的刽子手一样,他们对屠杀不感到愧疚,认为时至今日,受害者、幸存者对他们的惧怕是理所当然的。他们也能自如地,事无巨细地复述起当年杀人的过程。

阿迪首先走访的是村行刑队前头目伊农。阿迪先给这位72岁的老人验光,再把话题往大屠杀上引。因为老人的邻居大多数都跟共产党“有联系”,所以邻居依旧害怕他,而伊农认为这是这种恐惧是应当的:“他们知道他们无力反抗我,因为我是群众运动的一部分。”

但伊农话锋一转,提到了喝人血的事。他说因为杀了太多的人,很多人都发疯了。有位行刑队员每天都要爬到棕榈树上去做祷告。伊农说:“避免发疯的方法只有一个,喝下被你杀的人的血,否则你就会疯掉,但喝了血,你就无所不能了,又咸又甜,人血的味道。”

当阿迪问处决时会砍几刀,伊农说就一次,不能砍一个人两次。似乎只砍一刀是“人道”的做法。他提起自己杀女人的经验,说:“如果你把女人的乳房割下来,看起来和椰奶过滤器很像,全是窟窿”。

当阿迪反问,伊斯兰教不是反对杀戮的吗?伊农开始不耐烦,说自己对政治一无所知,不喜欢谈论政治。

另一位行刑队员也提到了喝人血的事。他说为了恐吓华人,他提着一个女人头,然后把头扔进了垃圾箱。接着他一路杀人,把被害人的手捆绑在身后。然后割喉,用杯子接着滴下来的血,一口气喝掉。所有的行刑队员都用这种方法杀人,一边割喉放血,再把血喝掉。

“这样就不会疯掉了。” 说这话时,他的女儿在一旁附和着点头。阿迪平静地问她,你爸爸杀了那么多人,还喝血,你听了什么感觉。她说自己从来没有听过这些事,觉得吓人和残忍,但是,也许正因为他父亲喝了那么多血,所以还这么强壮。

“大家都这么说”,“大家都这么做”,“我什么都不知道”,施暴者和家属用这种借口开脱,心安理得地活在谎言和无知里。

当阿迪告诉他们,自己的哥哥也在当年被杀的人里时,施暴者的女儿才表示了歉意,请求阿迪原谅父亲,希望以后能把他们当家人看待。

阿迪临走前拥抱了父女两人。这个拥抱,不知道带有多少复杂的情绪。

虽然女儿代替父亲道歉,但是施暴者们并没有亲口承认错误。除了刽子手,当年行刑大队的狱卒、队长、司令,无一例外地用服从上级命令和政治正确为自己开脱。

阿迪的舅舅是当年的监狱看守,但是否认自己是杀害侄子的间接帮凶。他说自己只是遵守上级的命令,他没有拿砍刀,更没有杀人,自己是保卫国家的英雄,丝毫不愧疚。

前面说过,制作《杀戮演绎》时,阿迪常常会去看奥本海默拍的录像,于是导演用了大量特写,拍下了阿迪看屠杀者访谈的样子。

从录像中,阿迪得知了哥哥死去的细节。伊农和另一位村行刑队头目哈桑,把拉姆利的死当作经典案例,在镜头前表演屠杀。

他们边演边解说:“我们一刀一刀砍拉姆利,像这样捅他,直到他不动了,我就把他堆到河里,他抓住了树根,求饶,叫救命,我们把他捞了出来,切掉了他的生殖器,这才杀了他。”

屠杀过后,河边的居民再也不愿意买鱼肉吃,因为鱼肉是吃人肉长大的。

为了向后代宣扬自己的“英雄事迹”,哈桑把自己屠杀的细节编成了书,配了插图,并复印了一本送给奥本海默。

七年后,哈桑已经去世,阿迪带着这本书去拜访哈桑的家庭。毫无意外,哈桑的家人声称对屠杀毫不知情。哈桑妻子说知道这本书,但从未翻开过,因为丈夫说他从未杀过人。

阿迪和奥本海默很快引起了哈桑儿子的反感。他们不断强调对屠杀一无所知,让阿迪不要再刺激生病的母亲。

直到那时他们才意识到,奥本海默这次拜访的目的不是歌颂哈桑在屠杀中的丰功伟绩。

在拍摄过程中,阿迪的家人非常担心阿迪的安危。

阿迪的母亲担心对方会派人追杀他;他的妻子担忧如果阿迪遭遇不测,自己和孩子将失去所有依靠。

在采访施暴者前,奥本海默采取了严密的预防措施来保护阿迪。因为奥本海默坦言,自己也非常恐惧。而这种恐惧不同于拍摄《杀戮演绎》时的体会。

奥本海默说,《杀戮演绎》带来的是心理上的恐惧:拍摄完成后,他受噩梦失眠折磨长达8个月,不断收到印尼军方的死亡威胁;而《沉默之像》让奥本海默担心的是电影团队的人身安全。在拜访施暴者过程中,一直有工作人员和备用车辆在外巡逻,以防不测。每次拍摄,阿迪的家人都收拾好行李,在机场等候,万一出事,他们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撤离。

即便内心恐惧,阿迪走进那些弑兄仇人的家里时,却像对待普通顾客一样,给予他们礼貌和尊重。奥本海默在采访时说,阿迪是以平等的态度去与施暴者交流,只有把他们当作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视作犯下滔天罪行的怪物,才能进入他们的内心世界。

拍摄结束后,阿迪带着妻子和儿子女儿迅速搬离了家乡,奥本海默专门聘请了5个保安,24小时巡逻保护他们一家的安全。

奥本海默帮阿迪开了实体眼镜店,还帮阿迪一家申请了丹麦的长期签证,保证他们只要一感觉到危险,就能马上逃出印尼。

幸运的是,由于第一部纪录片《杀戮演绎》在印尼广泛的影响力,《沉默之像》的发行得到了印尼国家人权委员会和雅加达艺术委员会的支持。尽管无法在电影院上映,许多剧院和学校都组织观看了影片。

2014年11月10日,纪录片在印尼最大的剧院举行全国首映,只能容纳1000人的剧场涌入了2000多名观众,不得不临时加映一场。

放映结束后,阿迪突然出现在剧场里,全场起立向他致敬,掌声持续了整整15分钟没有平息。

当天正好是印尼的国家英雄日,印尼推特上掀起了一股热潮:“今天,我们有了一名新的国家英雄,他的名字叫阿迪。”

在接受媒体采访后,阿迪写了一篇短文,讲述了自己之所以要冒着巨大的生命危险去拍摄《沉默之像》的原因。

作为一名验光师,我致力于帮助大家看的更加清楚。我希望通过这部电影做同样的事。我希望让许多人看清1965年印尼屠杀的真相——那段被欺骗或隐瞒噤声的罪行。作为受害者的家庭,我们蒙受了污名。我们被叫做“地下共党”、“潜在的社会危害分子”、令人恐惧的幽灵、该被灭绝的蛀虫。这些词都不代表我们。

我决定和约书亚制作这部电影,是因为我知道它会带来改变——不仅是为了我自己的家人,我希望全印尼上百万的受害者家庭也能获得帮助。我甚至希望它对全世界的人都有意义。

我希望我的样子,我的声音都能够被记录下来。因为比起文字,图像和声音更难造假。另外,我不可能一对一会见每一个潜在的观众,但是我的图像可以自由传播,甚至可以在我死后被保留很久。

我知道这样做存在的危险,我已经深思熟虑过了。敢冒这个险,并不是因为我有多勇敢,而是我已经活在恐惧里太久了。我不希望让我的孩子,或者我的孙子孙女,继续活在上一代遗传的恐惧中。

我不要求我的哥哥、父母和上百万的受害者被当做英雄,虽然他们当中有人值得被歌颂。

我只愿印尼学校的教科书不再把我的家庭描述成叛国者。在1965年,我的亲人和上百万的印尼民众却被折磨,放逐或者屠杀。但我们从未犯下任何罪行。

电影里,当我拜访施暴者们,我没有任何复仇的意图。我是去聆听的。我希望他们能看着我的眼睛,意识到我也是个人,并且承认他们犯下了错误。至于他们能否为我的家庭承担责任、是否会请求宽恕,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反之,如果他们选择为罪行辩护,继续撒谎,在同一片国土内,我们很难继续安宁和谐地比邻而居。

通过《沉默之像》,我只想表明一点,我们清楚那些施暴者做了什么。我们知道他们谎言背后的真相。终有一天,真相会大白天下。

因为我们再也不沉默了。

原文链接:一个值得全世界起立致敬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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